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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告:內容血腥殘忍,入內者慎點





「你好。」
他露出怡人的微笑,一頭短髮梳理整齊,十指指甲修剪圓潤,指尖輕輕盈捏著一條釣魚線,底端綁著一根閃亮的鐵針。
他的面前坐著一個驚慌的矮小身影,像是被空氣擠壓般緊緊黏在椅子上,微禿的頭頂不斷冒出汗漿,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幾乎連眼瞼都要被撐破撕開;他當然很想逃跑,無奈雙手雙腳都被綁死。他當然很想哭泣,可是身旁地上擺著一只不鏽鋼製成的鐵勾,眼前這人表示他哪隻眼睛流淚,就用鐵勾把眼睛給掏出來。
矮小的男人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面臨這樣的威脅,他根本不用試著回想,片刻前的事情便已不斷在腦海內重複播放。

一個小時前,他才剛開完教師會議,意氣風發的從學校離開。
在剛才的會議上他搓了一顆湯圓,抹平一起師生不倫事件;這老師大概是想進補想瘋了,居然趁體育課強暴了一名女孩,在下課鐘響起前總計強迫性交三次。
短短一節課就三次?早洩嗎?這是矮小男人心裡的第一個想法。
後來這名女孩回家哭訴,年邁的老母親震驚無比,不肯相信自己花費所有積蓄送女兒進去栽培的學校會有這種老師,於是私下赴校詢問。
對矮小男人而言這真是萬幸,若事情攪大了勢必有損校譽,自己任職生涯也會記上汙點;所以經過一次內部教師會議後,他調整了眾人的口徑,也順利的彌平老母親的質疑,看那老母親氣沖沖的模樣,真的被「女孩暗戀老師而併發幻想症」這理由給說服的徹頭徹尾,不難想像在她回去之後會對女孩作出什麼樣粗魯教訓。
但那不干我的事了。矮小男人這麼想著,連冷笑一聲都嫌懶。

只是就在他得意之際,一股重擊敲上他的後腦杓,劇痛頓時爬滿了他的中樞神經,然後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他昏了過去。等他再度醒來的時候,便已置身於這幅荒謬恐怖的畫面之中。

眼前這人是誰?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否有協商的可能?這些問題矮小男人一句也問不出口,畢竟他的嘴裡被塞了一坨濕布。所以他只好恐懼,渾身抖個不停的恐懼。

「那女孩很可憐,你有想過若她是你女兒的話,你作何反應?」疑問句不慍不火的響起,鐵針同時穿過了矮小男人肩頸處的皮膚,鮮紅的血珠登時滾滾冒出;矮小男人全身肌肉緊繃,一股尖叫噎死在喉頭死無全屍。
「那女孩正要開始談戀愛,對象是隔壁班的班長。」又一針繞過薄薄的皮膚表層,那速度彷彿真的是在裁縫一件衣服;矮小男人緊閉雙眼,鮮血染紅他昂貴的白襯衫,以及每兩個禮拜就要送乾洗的領帶。
「你包庇這件事情,難道一點罪惡感都沒有嗎?」那人的語氣淡然,手上的活兒不曾停下;如此這般一個問句穿插一針,轉眼間矮小男人的脖子上便被縫了一圈,一圈的血紅。「放心,我已經避開你的大條血管了。」他笑。

但矮小男人幾乎被這疼痛給折磨得屎尿失禁,恐懼讓他的感官更加敏感。
「別昏啊,重頭戲還沒到。」那人拍拍矮小男人的臉龐,然後湊到他的眼前:「你一定很不平吧,明明人又不是你強暴的,為什麼受苦的是你?」他頓了頓,然後將嘴巴靠近矮小男人的耳朵,輕聲道:「放心,他在隔壁房間。」
不過此時矮小男人一點也不在意那名強暴女學生的老師是否也將遇害,他只關心自己能不能逃出生天,於是他試著用眼神向那人打訊號,告訴他他有話要說。

然而那人並沒有理會,只是挺直身子,同時伸出右手勾上適才留下的線頭,緊接著奮力扯下,霎那間矮小男人脖子上的皮膚立即少一大片,露出肌肉與皮下組織,猩紅的血液濺了滿地。
「-------------!」矮小男人發出尖叫,但尖叫仍被濕布擋死,他的雙眼幾乎翻白,被綁住的雙手雙腳瘋狂地踢動,錐心疼痛可見一斑。
「啊,你哭了。」那人將手中血淋淋的皮膚放在一旁,然後拾起地上的鐵勾;矮小男人見狀自然曉得他接下來要做什麼,於是趕緊閉上雙眼並且瘋狂搖頭示意哀求。
但即使如此,下一秒他仍被固定住頭顱,雙眼被用手指撬開,然後一把冰冷的鐵勾瞬時插入,將矮小男人的眼窩攪成一碗配料豐富的豆花。
「看起來滿好吃的,可惜你自己看不到。」那人甩了甩鐵勾上的鮮血,輕輕放回地上,「好了,我要過去料理那名老師,等一下我會再回來。」

「回來幫你把皮縫回去。」

§

廚房。
潔白的瓷磚地板上,一名皮膚黝黑的男子被綁死在鐵製高腳椅上頭;他嘴裡同樣塞著一坨濕布,讓他無法發出半點聲響。
「嗨。」廚房門被碰地一聲打開,那人就是這樣彬彬有禮的走了進來;體育老師害怕地望著他,眼神中寫滿不解。
「你的眼神太好笑了吧?現在你將要接受懲罰,原因?想想你做過的事情吧。」那人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流理台的抽屜,拿出一把瑞士刀、一把短槍、一具滅音器,接著他將瑞士刀置於一旁,然後開始組裝滅音器。
懲罰?做過的事情?滿頭大汗的體育老師拼命顫抖,一個小時前的教師會議內容馬上浮現腦海。

『該怎麼說?』
『就說那女學生迷戀陳老師,所以併發幻想症吧?』
『還不錯。但女學生的傷口怎麼解釋?』
『有傷口?』
『肚子上有數十道刀傷。』
『陳老師,你真他媽變態。』
『……』
『那……不如就說那是自殘吧。』
『同意。』
『同意。』
『同意。』

陳老師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他只是低著頭,反正頭頂上的事情會有人幫他擋;他只想著趕快回家複習當初強姦女學生時所錄下的影片,其餘的他一點都不想管。
「想起來了嗎?」那人裝好了滅音器,將短槍放在一旁,「除了教師會議上不吭一聲掩蓋罪行外,對那女孩所做的事情你一定也不停回想著吧?」
陳老師又低下了頭,不敢看那個人。
他怎麼會忘記呢?那節課上的是籃球,他支開班上其他同學後,以搬器材為由帶著那女孩單獨前往倉庫,然後拿出小刀逼她就範。
女孩盛滿眼淚的求饒目光讓他興奮無比,當小刀配合著性交一次又一次的劃下,那淒厲的尖叫就更是令他衝上精神上的高潮。
他後悔嗎?在還沒看見這人之前,他一點也不。

「來。」桌上的瑞士刀被優雅拿起,冰冷的刀鋒逐漸往陳老師逼近;但下一秒,那瑞士刀竟然割斷了束縛住陳老師的粗繩。
「!」陳老師以為自己有了一線生機,只是他還來不及露出欣喜的目光,劇烈的灼痛立即從小腿傳來,他低頭一看,鮮血正不斷地從彈孔中汩汩流出。
「聽我的指令動作,我的子彈很多,多到可以把你打成蜂窩。」那人舉著槍,依舊保持著微笑,「自己把濕布拿出來。」
陳老師嚇得一震,但還是乖乖照辦,當他取出濕布後,立即把握機會開口說話:「我──」然後他的耳朵被子彈削下,啪瘩一聲黏在純白的瓷磚地板上。
「啊啊啊!」陳老師捂著耳朵尖叫。
「安靜。」他繼續開槍,槍法奇準無比地打穿陳老師的腳掌大拇指,然後又是另一腳的大拇指,打得陳老師像隻蟋蟀般原地跳腳,最後重心不穩地狠狠摔在地上。
等陳老師稍微呻吟了三十秒後,他才再度發出命令:「站起來。」

此時陳老師哪裡敢違逆他的命令,剛才他瘋狂開槍的殘虐早已撕裂了抵抗的心;於是他咬牙撐著疼痛,緩緩從劃滿鮮血痕跡的瓷磚地板上站了起來。
「很好,看見旁間的瓦斯爐了嗎?打開它。」那人用槍口示意。
陳老師不明所以的望著他,同時遲疑地打開了瓦斯爐,啪地一聲,藍黃色火焰立即規律的竄起,發出嘶──的聲響。
「會議的結果是,女學生自殘是吧?」那人轉了轉眼珠子,眼白裡有股莫名的凶魅,黑瞳中濁滿絕對的壓迫:「陳老師,麻煩你將右手臂放到火上,我沒有說停的話,你就不可以把手移開。」
「你瘋了嗎!」陳老師驚駭地大叫,但是下一秒大腿上就爆開了鮮豔的血花,緊接著一槍,一槍,又一槍,「別再開槍了!我知道了!我知道啦!」陳老師哭著大吼制止,渾身顫抖得像片風中的葉子。
「動作。」那人面無表情。
於是陳老師一邊抽泣,一邊緩緩伸出右手湊至火焰上頭,那溫度烤得他手上的寒毛都捲曲了起來;他再望向那人,他依舊是那副冷酷的模樣。
勢在必行了。陳老師得到這樣的體悟,他牙一咬,硬是將手臂給壓了下去!「嘎啊啊啊啊啊!」這是他這輩子以來所發出過的最高分貝尖叫,痛覺清晰地震盪著他的每一根神經,他清楚地看著自己的手臂瞬間變得燒紅,然後逐漸焦黑,一陣異樣的香味無可抑止的鑽進了鼻息。
「好,停。」這時那人終於大赦似的開口令下,陳老師立即抽回手臂滾倒在地,蜷縮在地上不停發出痛徹心霏的嚎叫。
「還沒完呢,坐好。」那人皺眉,舉槍扣下扳機,子彈精準地穿過陳老師的小腿,卻又不傷及骨幹。
「救命、救命……」陳老師掙扎地頹坐在地上,右手瘋狂顫抖不停,滿臉爬滿淚痕鼻涕。
「聽好了,接下來的動作是……」那人視而不見,繼續宣判:「把剛才燒得熟爛的地方吃掉。」
「!」陳老師震驚地抬起頭,不可置信的望向那人:「你是瘋子……你這變態!去你媽的有夠喪心病狂!」
「你有資格說我?」那人露出冷冷的微笑:「她求饒的時候你有住手嗎?」
「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我知道錯了請原諒我!拜託!」這時陳老師又態度瞬變,像隻乞求食物的狗。
但那人只是堅定的搖搖頭。
「──去你媽的!」陳老師再也按奈不住了,即便恐懼是如此浩大,他仍舊選擇奮力一搏;但他才剛站起身來、兩腳膝蓋便先後被子彈打穿,剎那間他又像個斷線的傀儡般跪在地上,任由那從疼痛中滋長的尖叫不斷從喉嚨中噴出。
「你也可以選擇馬上死。」那人熟順地換了一個新的彈閘,然後再度將槍口瞄準陳老師的眉宇之間。
陳老師這時只能哭得像個孩子,他崩潰了,他只能順從求生本能,緩緩地抬起剛才被火烤焦的手臂,然後顫抖地撐開下巴,慢慢咬下;血汁伴隨著疼痛噴射出來,那疼痛促使他發狠地咬下一大塊,然後像個啟智兒般含在口中,腥味蔓延了整個鼻息與味蕾。
「吞下去。」那人搖搖槍口,陳老師兩行眼淚再度流下,但他仍然只能遵從指示,『咕嚕』一聲地嚥下……
「自殘真不是一件好事情,你說是吧?」那人露出微笑;陳老師無力點頭,只能垂首痛哭。緊接著,那人竟開始瘋狂扣下扳機,將陳老師的四肢打出數十個洞孔,其中不乏穿骨之彈;片刻後陳老師只能像隻被拔光腳的蜘蛛那般躺在地上,亂七八糟的血痕成為了他的網。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那人收起槍,轉身開門,「等一下我會再回來,屆時我會換新的四肢給你……」

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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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ite07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7) 人氣()